刚才一直都在装死的朱尔崇手指一颤,翻身滚起来质疑:“不是吧?这还不够?!”
他指了指自己呈古怪形状扭曲的手臂,双目含泪道:“叶师祖,我手都折了,你难不成要我脚也断了才罢休吗?”
其实这手是朱尔崇自己扭的,是他的独门绝学,这招苦肉计他曾用在自家师父身上,且屡试不爽。
但是很明显,师祖比师父要狠心得多。
叶疏白不急不缓地走到他跟前,也不见如何操作,只将二指并在一起,轻描淡写地往朱尔崇的手臂上一点……
“啊!”
朱尔崇发出凄厉的猪叫,那只受伤的手下意识往后一缩,原本扭曲的骨头瞬间恢复正常。
温云眼睛一亮,大为惊叹地看着叶疏白:“你居然还会点穴正骨?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招?”
叶疏白抿了抿唇,眼底浮出一丝极浅的笑意。
他淡声道:“我只是随意点了他一下而已。”
“随意?”
“嗯,不过下手比较重,他是被疼得没力气再装了。”
“……”
宿垣真人近日沉迷于修建清流剑宗山门外的城镇,他说的是要在此地招收弟子,还要招资引商,打造云海第二城云云……
他是没空管教这两个孙子了,于是调教他们的任务自然落到了叶疏白这个师祖身上。
叶疏白跟懒散的宿垣真人不同,在修行之道上他素来方正严厉,连温云都没法在他手底下躲懒。
更别说朱尔崇跟沈星海了。
“明早日出前在第一峰等我。”
朱尔崇万万没想到,在修真界的时候他天天挨师父的打,逃到云海界以后还得天天挨师祖的打。
一想到又要重温当初被叶疏白剑术拿着剑吊打的滋味,向来睡得最香的朱尔崇竟然也失眠了,心事重重的他迈着沉重的脚步前往第一峰,预备跟唯一的同伴吐吐苦水。
只不过他万万没料到,沈星海这儿压根不需要他吐苦水。
因为这儿全是水!
“沈师弟,为什么你院子里笼着这么厚一层云啊!淦,这雨也太大了,你的屋顶都被冲垮了啊!”
沈星海此刻早已被淋得浑身透湿,然而他只是幽幽地望了眼朱尔崇,并不打算挪步。
“朱师兄,不瞒你说,自我回岛上以后,这团雨云就一直跟着我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撑出一把伞,然后朱尔崇就看到那些云极具灵性地钻到了伞底下,它们竟然就这样罩在沈星海的头顶落雨了!
朱尔崇看傻眼了。
更让他傻眼的是沈星海接下来的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