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亮赶紧安抚:“不是,我不是逃兵,您放心,我是告了假回来的。”
于老翁这才放心,于亮低头看他的腿:“您的腿怎么了?”
“没,没啥,”于老翁说,“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说罢,抬头看到银锭,不禁一愣。
银锭上前,拱手道:“老丈,我是于亮的朋友,特意陪他一起来看您。”
他没提昨天的事,于老翁点点头:“有劳,有劳了。”
“亮儿,去烧点水来,给客人用。”
“好。”
于亮转身出去,于老翁欲言又止。
银锭心知肚明,拿出个小药罐:“这是治跌打损伤的药,您摔伤了可不能大意,抹两次就好了。”
于老翁眼睛一红,双手接过:“多谢,多谢,钱……”
“什么钱?”银锭笑眯眯,不提昨天的钱,“这点药不算什么,于亮兄弟是我好兄弟,对我有恩,再算钱就是我不仁义了。”
话说到这份儿上,于老翁也不好再多说。
于亮在廊下烧火,到窗台,冲着屋里说:“祖父,这位银……兄弟,是我在幽城的好朋友,他想打听些事,您知道什么,就告诉他。”
于老翁点头:“好,好。”
银锭问:“老丈,你方才担心,于亮兄弟是逃回来的,还提到逃兵,是怎么回事?”
于老翁一怔,没想到银锭上来就问个大问题。
……
船行店铺内,小二站在门口,伸长脖子东张西望。
掌柜的在屋里,出来低声问:“怎么回事?怎么还不来,不说是这个时辰吗?”
小二尴尬咧嘴:“客人是这么说的,说的是和昨天一样的时辰来,昨天差不多就是这个时辰。”
掌柜的看看马路两边,就几个穷人,哪有什么贵客的影子。
他心里也起急,暗自后悔,不该一听就兴奋,把东家请了来。
如果今天人不来,那东家的火气必定小不了。
“老实盯着点。”掌柜的烦躁叮嘱,“实在不行,就上街去找找。”
“是。”
此时霍长鹤和颜如玉已在茶楼喝茶。
坐进包厢,靠窗的位子,往街上瞧,满目萧条。
颜如玉蹙眉,还没见过哪座大城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