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换回汉族服饰,只是金瞳依旧,成了南京城最新的奇谈。
"想杨家的事。"朱瞻墡轻叹,"三代内阁首次辅,三个百年世家。。。就为个虚无缥缈的霸主梦。"
云裳按住心口,"烛九阴许诺的从来不是长生。。。"
她压低声音,"是夺舍。那些龙鳞。。。杨家人早就被寄生了。"
朱瞻墡正想追问,太监尖细的嗓音传来,"宣襄王朱瞻墡、云氏女觐见——"
奉天殿内,朱棣端坐龙椅,朱瞻基侍立一旁。
令人意外的是,定兴郡王张辅和几位内阁大臣也在。
"老五啊。"皇帝开门见山,"这次你立了大功,想要什么赏赐?"
朱瞻墡恭敬行礼,"为君分忧,不敢言赏。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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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云裳,"云氏守护龙脉三百年。。。"
"朕知道。"朱棣打断他,从案头取出一卷圣旨,"云氏封爵云梦伯,赐丹书铁券。至于你。。。"
皇帝突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御史大夫天天上书,说朕该给你选侧妃了。"
云裳身子一僵。
朱瞻墡却坦然道,"臣无有纳妃之意,请陛下明鉴。"
"行了行了。"朱棣摆摆手,"你们的事情,我不管,我也不想管,你自己看着办,没事儿的话,走吧!"
“臣告退!”
“臣告退!”
朱瞻墡和云裳闻言行了一礼,随后出了御书房。
。。。。。。。。
半个月后。
暮春的秦淮河泛起粼粼波光,画舫上传来的琵琶声混着酒香飘过水面。
云裳倚在乌篷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金线。
那日从东海归来后,这缕连接着她与朱瞻墡性命的光痕便淡得几乎看不见,唯有在月圆之夜才会泛起微弱萤火。
"当真要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鎏金云纹靴踏在船板上咯吱作响。
云裳没有回头,望着河岸垂柳下嬉闹的孩童,"南京城容得下妖女,容不下云梦伯。”
“礼部那些老头子日日上书,说我金瞳妖异。。。"
"他们敢!"朱瞻墡广袖一挥,三足青铜酒樽重重落在案几上,赐下的圣旨的墨迹未干,我倒要看看谁敢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