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出去,在我说可以之前,别进来打扰我。”
水手哆哆嗦嗦说了声好,关上门。
船长审视着白无一和关寒,手套上的盐刺深深刺入白无一脸颊中。
半晌,他松开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说话:
“是啊,我本来就一直呆在海湾,土生土长,所以自带着一股腥臭气,就好像每个生在海湾烂在海湾的海民一样。”
“这艘船可不像海湾中会自然有的东西啊。”
白无一忍受着痛苦,挪动着视线,端详着紧闭的房门,依然竭力加大声音:
“浑身钢铁,弥漫着雾气与硝烟,像是工厂中出产的机甲一样,又好像你一样。”
“工厂的荼毒遍布整个城市,你依然在拿毫无稳定因果关系的东西企图证明一些什么,而我……现在只好奇你为什么非要去探索这个。”
船长看白无一一副只进攻不防守的样子,摇了摇头,随后看向关寒:
“喂,这是什么情况,说出来,我放你们出去。”
“你觉得我会信?”
“除了信还有别的选择吗?”
船长似乎很讨厌现在的状况,不大舒服地松开手后,用铁钩抹着自己的脖子:
“诶……自从那个老家伙缩着不出来以后我很久没跟你们这种家伙谈话过了,这种又狡猾、又麻烦、又很难一刀砍死的家伙。”
“哦?”
关寒被这句话似逗得有些愉快,于是眯起眼笑嘻嘻地说:
“你都把我们绑起来了,结果还是受制于人?”
“是……我很焦虑,所以我们何不好好谈谈?你们既然有恃无恐,我也不会再做什么,对吧?”
船长一副真诚的姿态,摊开双手。
“……”
关寒看着他,笑而不语。
“不?”
“……”
“好吧。”
船长忽然收起了刚刚那种似乎被戏耍了一样的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