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手发挥着作为心理学家的本领,向船长每吐出一个词,便聚精会神注视着那厚重面具下的反应:
“贵族?”
“……”
“是……不不不,不是……老贵族?”
“有人说过你很喜欢说一些让自己变得越来越该死的话吗?”
察觉到与此人交谈的危险性,船长轻啧一声。
但半晌,他也便漫不经心地开了口:
“错了。”
“……所有。”
“所有。”
呼。
一阵呛人烟雾弥漫,笼罩了船长身影。
他轻轻抬起自己的小提琴,几乎是厌烦地说:
“一个重地,外面怎么可能没人巡逻。”
“你竭尽全力挖出洞去,他们却早就在出口外面等待。”
比起他,关寒更清晰地描述出了当时的场景:
“而你失去了一只手、一条腿,血流不止,已经在濒死之间。”
“我可活蹦乱跳着呢,在完全失去呼吸之前,我都活蹦乱跳。”
“你不是那种……哈,犟种,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保持什么无聊的自尊心。”
“爬在地上……用肚子走路,像一只青虫,仰起脖子,向上面露出笑容,像一只老狗。”
船长有些出神地喃喃着,然后发出一些深沉的笑声,抖了抖铁管:
“那个最高的蠢货接纳了我。”
“……他的眼光可真是糟糕。”
“我……的确很讨厌他的眼神。”
船长似乎想起了什么,很不舒服地扭动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