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点点头,表面赞同,心中却不这么想。
在他看来,方证住持乃当今武林大宗师之下第一人,修为少说比监寺师伯强横十倍,乃至百倍,监寺师伯打输了,不代表方证住持不能碾压。
甚至,一个此前从未有过的想法,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终归是外来的僧人,便是做了住持的位置,也不会与少林弟子一条心。
他这番想法并非是无根浮萍,作为深受信任的宗师种子,他自然也知道关于井中青年的一些内幕。
知道此前朝廷派人联络寺里,让寺中高手帮忙将井中青年擒入寺里关押,多数的师伯师叔都同意了,唯方证、方生两位师叔反对。
“行了,不与你说了,我还要去传话。”
“师兄慢走。”
小和尚继续下山,青年和尚则朝着山上疾奔而去,脚步轻盈,身法利落。
不多时便见到了那三棵枯树。
此时,心境稍差一些的黑白二僧还未入定,听到声音便睁眼看去。
“何事?”
“回禀祖师叔,是山下生了变故,应是前来找这井中之人,住持正带着人上山,监寺师伯命我先行一步,将此事告与三位祖师叔知晓。。。。。。”
说到此处,他忽地有些犹豫,显然是有话还未说完,却又不知该不该说。
“莫要吞吞吐吐,有什么话一并说了。”白面僧道。
“是。”圆法应下,旋即尽量委婉一些,道:“来人来时,正好见到寺中僧人在山门前张贴对联,就是祖师叔命人带下山的那一副,被那两人勘破了玄机。”
黑面僧不解:“只是一副对联,有何玄机?”
“这。。。。。。”青年和尚又犹豫了,可想到祖师叔的属意,便咬着牙道:“来人说,日落香残,香字去日为禾,扫去凡心一点,凡字去点为几。炉寒火尽,炉字去火为户,须把意马拴牢,为户字再添偏马。”
“两句相合。。。。。。应是。。。。。。应是。。。。。。”
两个字就在口中,可看着两位祖师叔,脸色黑的更黑,白的更白,显然是心中有火,这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却就在这时,井上封死的石板被冲上云霄,一阵爽朗地大笑声从井底传出,青年朗盛喊道:“秃驴啊!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哈哈哈哈~”
“可笑你们几个自幼出家的草包,连这点门道都看不出来,还贴在山门前面,平白被人看了笑话。”
黄面僧终是睁眼,却不见怒色,只是看向了两位师弟。
果不其然,黑白二僧的脸色之差,已经将心中的火气展露无遗。
黄面僧微微一叹。
却不知是为两位师弟的修为不到家叹息,还是叹息监寺为报私仇,连激将法都用了出来,仿佛生怕他们三个不跟人家拼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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