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曾芊轶骂骂咧咧地替他收拾行李。她以为赵靳尘不在屋里,赌气着小声嘟囔,“狗东西,永远都不回来才好。”
“小东西,你骂谁呢?”赵靳尘冷不丁地出现在她身后,像拔地瓜一样摁住了她的头。
没骨气的某人直接吓得坐在了地上,她回头,讨好地笑着,“哥,我不敢了。我骂我自己呢。”
终于送走了家中的祖宗,曾芊轶长呼一口气,一头扎进了大床上。刚睡着,电话声又响起。
“啊,我真的疯了。”她困得想哭,也没看来电的人是谁,就接过了电话。
“芊轶,快来市人民医院,你姥姥出事了。”
听着曾母焦急的声音,她一下子被吓得精神了。
“妈,你别急,我马上去。”
到了医院,她直奔手术室。曾父曾母都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着。
她坐在李萍韵身旁,抱住她颤抖的身体,“会没事的妈妈,姥姥吉人自有天象。”
曾芊轶眼中含着泪,只能偷偷的哭。她实在不敢想象一向健康的姥姥怎么会突发脑血栓。
安抚好妈妈,她问曾友,“爸,你怎么样了?”
曾友疲惫地扶额,“刚吃了两片降压药,没什么事。”
手术室们打开,曾芊轶扶着妈妈站起。
“病人暂时脱离生命危险,已经送到重症监护室了。但关键还是要看今晚能不能过得去,家属也有点心理准备。”
曾芊轶感觉到妈妈的腿瞬间软了些。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麻烦您了。”
曾芊轶蹲下身,“爸妈,你们先去吃饭。我守在这里。”
看着李萍韵了无生气的脸,她着急地说,“妈,医生说了主要看今晚,我们要相信姥姥能挺过来。你先去吃饭,好嘛?”
曾友握住李萍韵的手,“先吃饭吧,不吃饭怎么用力气守一夜。”
等到爸妈离开,曾芊轶才敢压着拳头大哭。与姥姥相处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划过,她泪如雨下。手机在怀里震动,她接通电话,“喂。”
赵靳尘原本是想问她在干嘛,听到她的明显的哭腔,立刻焦急地问,“你怎么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她哭得更加剧烈了,“我…我姥姥现在在重症监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