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所有官窑都放置了管事太监,太监的身后还有锦衣卫,锦衣卫又分南北镇抚司,
听说现在还设置了什么东厂,那群番子又是专门用来盯锦衣卫的。。。
永乐初年,还能仨瓜俩枣的从官窑弄点东西出来,可到了现在几乎已经拿不到任何贡瓷。
刘士元虽然是江西参政,但他的手却伸不进景德镇的官窑。
那里归大内直属,地方不得干预,刘士元更是不敢触这个霉头。
想到这里,福永寿哪怕很激动,却也没急着表态,收起焦急的神色,淡淡笑道:
“方老弟,此事可莫要开玩笑,那可是官窑。”
“是吗?”
方信微微一笑,从脚下拎起一个包袱轻轻打开,露出里面的锦盒。
将锦盒轻轻搁在桌上,笑着推向福永寿:“福老,您是瓷器的大行家,不如帮老弟掌掌眼?”
福永寿狐疑的打开,却见是一个扁圆形的小壶。
随即他的眼睛微微一眯,继而大惊,双手止不住略带着颤抖,将那扁壶慢慢捧了起来。
越看他的脸色越惊,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这。。。这是永乐二年出的,青花锦纹如意耳扁壶?对,对,就是这个,老夫不会看错,就是它!”
看着耳扁壶,福永寿比看到他媳妇都亲,恨不得死死抱进怀里不撒手。
方信戏谑一笑,轻轻打开另一个锦盒:“福老,您再瞧瞧这个。”
“这。。。这是青花缠枝花卉纹葵口盘!”
将耳扁壶轻轻搁在一边,端起盘子不停的死死打量,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久久才喘了一口大气,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颤抖:
“这件瓷器绝不是赝品或瑕疵品,是真正的贡品!”
说着眼睛死死盯着方信:“老弟,这样的东西你是怎么弄出来的?”
方信笑而不答,谑笑看着他。
福永寿这才反应过来,这可是杀头的大罪,方信怎么可能告诉他?
更何况如此重要的渠道,更不可能让他知道。
“说吧,老弟你想怎么合作?”
闻言,其他几人讶异的看向福永寿,刘元讪笑着开口:“福老掌柜的,这件瓷器价值几许?”
“几许?”
福永寿冷笑:“具体什么价老夫不知道,但一件瓷盘换你家一船绸子,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