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那你说说,这什么和你先摸手,后摸肘的,姓甚名谁,来自何方,芳龄多少,我认识不?”
“那,那你先发誓,替我保密。”
“嗨嗨嗨,保密?保什么密?”
“那算了,你要不发誓,这事儿,算我没说。”
“别啊,那行,我对教员发誓。”
“那还差不多,附耳过来。”
“你有结膜炎,我怕传染,你小声说。”
张曼曼左右瞅瞅,低声在李乐耳边说了个名字。
“谁?我艹,你大爷的!!”
“艹,你激动个屁。”
“废话,闻弦啊。”
“吁,吁,你狗日滴小点声。。。。。。”张曼曼像只受惊的兔子,汗津津的手掌猛地捂上李乐的嘴,力道大得差点把他后槽牙摁进奶茶杯里,“人都听见了!”
“嗯唔呜嗯嗡!”李乐闷声挣扎,眼珠子瞪得溜圆,全是难以置信。
“啥?”
李乐扯下张曼曼的手,“破~~~呸!”
“你刚说啥?”
“你丫要疯咋滴?真是闻弦?”
“昂。”张曼曼压着嗓子,那只没肿的好眼紧张地左右扫视着稀疏的人流。
“咱们系的助教,教社会统计学、走路带风、眼镜片儿后面眼神儿贼亮,跟探照灯似的,头发丝儿里都透着生人勿近的闻弦?她…她和你?”
“昂。”张曼曼点头,脖子梗着,带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劲儿。
“昂?”李乐学着他的调调,猛地吸了一大口奶茶,冰凉的液体滑下喉咙,似乎才压住那股子直冲天灵盖的震惊,“你?”
李乐目光重新聚焦在张曼曼身上,黢黑的脸膛,粗眉,肿着一只眼的滑稽模样,额头上还有几道晒出来的白印子,瘦得像根麻杆儿戳在台阶上。
除了那口白牙在阳光下晃眼,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能和那位冰碴子闻弦联系起来的气质,整个就一刚从工地里爬出来的苦力,呃。。。。就是苦力。
“嘿嘿,”李乐干笑了几声,“兄弟,别扯犊子了,就你,往讲台边上一站,说是闻弦带来的研究课题,当代农民工精神压力与城市化适应我都信!”
“还有,一个男学生,一个女老师。。。。。。额滴神啊,苍天啊,大地啊,耗子给猫当伴娘了啊~~~”
“姓李的,你丫还别狗眼看人低,老子内在有深度,有内涵,闻弦,诶,巧了,就喜欢我这挂的,咋了?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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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涵?”李乐斜眼瞅着他,“你内涵就是先摸手,后摸肘,顺着胳膊往上走?这个就是琢磨着钻人家被窝?行啊张曼曼,没看出来,你这心比你这脸皮还黑,路子还挺野!咋地,给闻弦也唱你那十八摸了?”
“滚蛋,老子那是理论结合实际,感情到位了,自然步骤就推进了,你懂个锤子的爱情。”
张曼曼喘了口气,黑脸上难得显出一丝扭捏,“再说了,这八字刚有一撇,她也不知道我这么想。。。。。”
看着这副又横又怂的德行,再想想讲台上那个清隽幽冷、谈吐不凡的闻弦,巨大的反差感让李乐心中那个八卦疯狂转动,带着一颗吃瓜的心,挨到张曼曼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