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开一条小缝,初夏傍晚微凉的空气夹杂着城市的喧嚣涌进来,冲淡了些屋内的甜腻。
然后,她转过身,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脸上恢复了那种职业化的、带着点诱哄的笑容,“好啦,言归正传。哥哥今天想做个什么套餐?还是像上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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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汤达感到脸颊更热了,他垂下眼睑,不敢看她的眼睛,声音低得几乎像耳语,“就,就上次那个吧。”
“OK呀,”小虫爽快地应道,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指向房间一侧,“那,我帮你。”
司汤达的心脏猛地撞击着胸腔,他几乎是机械地站起身,跟着她向那扇模糊的磨砂玻璃门走去。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虚实交界的边缘,身后是冰冷的现实,前方是短暂的、用金钱堆砌出的温柔幻梦。
。。。。。。
弘扬正气,此处省略一万字。
司汤达仰面躺着,胸膛还在微微起伏,额角渗着细汗,身体像被抽空了骨头,只剩下一种虚脱般的松弛。
枕头上残留的温热裹挟着劣质沐浴露的香气,混杂着刚才激烈动作留下的、略带腥膻的味道,沉甸甸地压在狭小空间里,形成了一种令人昏昏欲睡的暖昧氛围。
小虫或者小丛,或者随便她叫什么名字,已经利落地起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黑色吊带裙套上,动作熟练得没有一丝多余。
“我去冲一下,你也收拾一下吧。”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回头冲他笑了笑,那笑容程式化,却依旧带着某种短暂的温存错觉。
赤脚踩在地毯上,身影消失在磨砂玻璃门后,随即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司汤达“嗯”了一声,望着天花板上那盏仿青花瓷落地灯投下的、晕染开的光斑,大脑一片空白。
一种短暂的、动物性的快意还停留在四肢百骸,像退潮后留下的湿软沙滩,将之前盘踞在脑海里的阴霾、压力暂时推开了一小片空地。他甚至生出一种荒谬的安心感,仿佛在这方与世隔绝的虚假温柔乡里,外面的风雨真的可以暂时被屏蔽。
慢吞吞地坐起来,开始摸索着穿衣服,衬衫、长裤。。。。。每件衣物都带着房间里的气味,粘腻地贴回皮肤。
当他正低头系着皮带扣时,一种极其细微的、不同于水声和电视杂音的动静,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他短暂的安宁。
是门外走廊里传来的、一种压抑而迅速的脚步声,不止一个人,伴随着极低沉的、短促的指令声。
那声音太不一样了,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不容置疑的冷硬。
司汤达系皮带的手猛地顿住,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骤然停止跳动,随即又疯狂地擂鼓起来。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让他头皮发麻。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侧耳倾听。
几乎同时,小虫也从浴室里探出头,脸上闪过一丝惊疑,侧耳倾听。
下一秒,他们所在这间房的门把手被从外面猛地转动,发出“咔哒”一声脆响!门是锁着的。
“Police!Openthedoor!”
一个严厉的、不容置疑的男声在门外响起,伴随着重重捶门声,“砰!砰!砰!”
一瞬间,司汤达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紧接着又迅速褪去,四肢瞬间变得冰凉。
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小蜜蜂在同时振动着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