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离近点,太远了甩你脸上了。”
狗蛋没顾得上将脸上血迹抹去,赶紧将碗靠近。
因为谢一城加大力量,大鹅没有扑腾起来,一直等到渐渐没了动静。
“行了,没留了。”
谢一城瞧着已经停下出血的口,让狗蛋将碗拿走。
“碗给我,让你三嫂去忙活,你帮着我在这边褪毛。”
“那我去端水。”
“不用,在这等我就行,来我这还能让你干重活。”
将大鹅丢给狗蛋拎着,谢一城端着鹅血快步向屋内走去。
外面天太冷,影响鹅血自然凝结,需要暖和一点,又不至于过热,才有利于凝结成块。
距离中午吃鹅时间还长,慢慢静止放着等就行,不用着急。
这边谢一城进屋,瞧着胡碧芸烧水已经快到合适温度乐了:“到底是我媳妇,都没说啥都知道了。”
“不知道的问就问了,知道的肯定不让你费口舌。”
“知道的你也让我费了不少口舌。”
胡碧芸伸手拍了一下谢一城:“你是不是在大队待的时间太长,回来就都是这些事,说话也不正经,都是正经干部的人,憋坏了?”
“不是憋坏了,是憋疯了,那憋的是相当难受,跟外面人说不着,只能跟你聊。”
“晚上再说,白天刚起来被人听见。”
瞧着胡碧芸没拒绝,谢一城也不多言语,将木盆端起来,拿着瓢往里面盛水。
虽然不是入秋时间,大鹅一年最肥的时间点,可现在是腊月,不是晚冬初春,大鹅身上还是有些脂肪在。
没法跟后世那种引进的品种或者是狮头鹅本土的那种八九十来公斤一头的比,一只也有五六斤重,个头在鹅中不算太大。
东北的鹅是从鲁省闯关东传过来的品种,后世叫豁眼鹅。
不过现在不叫,在东北当地名字很多,疤拉眼鹅就是其中一种。
不过这些名字屯子里也没人叫,直接喊大鹅就知道是啥。
因为地区过于寒冷,鲁省来的鹅品种经过长时间的本土习惯,在东北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