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主动承担起了记账先生的活儿!这活儿他可是抢着干的!为啥?好处多多啊!
第一,能第一时间知道谁家随了多少礼,心里有本账,以后回礼不吃亏。
第二,显得有文化、受尊重,能跟所有来客搭上话,刷足存在感。
第三,也是最实际的,说不定能得点“润笔”的小好处,比如多分块糖、多得根烟,甚至主家一高兴,给他多舀勺肉菜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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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一举多得的美差!
何雨柱看见阎埠贵摆开架势,乐了:“三大爷!辛苦您了!今儿这账房先生非您莫属!”
阎埠贵推推眼镜,一脸郑重:“柱子!放心!保证一笔不差!给你记得明明白白的!”心里却美滋滋地盘算着。
很快,收到信的邻居们陆续来了。大家果然都很守规矩,基本都是每家派一个代表过来,没有拖家带口来吃大户的。院子里渐渐热闹起来。
阎埠贵端坐在桌前,开始履行他的职责。来的邻居们纷纷掏出准备好的礼金或礼物:
“三大爷,我随五个鸡蛋!”
“我这儿有二两挂面!”
“我随一毛钱!”
“我家没啥,带了一捆自己种的青菜!”
“我随半斤粮票!”
阎埠贵一丝不苟地记着:“赵家,鸡蛋五个……钱家,挂面二两……孙家,礼金一毛……李家,青菜一捆……周家,粮票半斤……”每记一笔,他都跟对方核对一下,显得极其认真负责。何雨柱在一旁看着,心里也踏实,觉得三大爷这事办得靠谱。
不一会儿,两桌客人差不多到齐了,大家互相谦让着落座,等着开席,气氛热烈而有序。
就在这时,贾张氏晃悠着走了过来,眼睛斜睨着阎埠贵的账本和那堆零零碎碎的礼物,嘴角撇到了耳根子。
阎埠贵还以为她是来随礼的,虽然不抱太大希望,还是客气地问:“老嫂子,您……随点啥?”
贾张氏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声音尖利,故意让全场都听见:
“随礼?我随个屁!吃他们这晦气饭?我怕折寿!哼!”说完,扭着肥硕的身子,头也不回地又晃荡回自家门口,继续用那种恶毒的眼神盯着热闹的席面。
众人被她这话噎得一愣,场面瞬间有点尴尬。何雨柱脸色一沉,但想到是大喜日子,硬生生忍住了没发作。梁拉娣气得手直抖,但牢记何雨柱的话,死死咬着嘴唇没吭声。
阎埠贵尴尬地咳嗽两声,赶紧打圆场:“咳咳……人齐了差不多……柱子,是不是该上菜了?”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马华!刘磊!开席!上菜!”
菜刚上桌,香气四溢,众人正准备动筷子时,院门口出现一个身影。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大早上纠结半天要不要来的南易他穿着件半旧但干净的中山装,脸上带着点不情愿的别扭神情,手里拎着个小网兜,里面装着四个大个儿的红皮鸡蛋。
他走到三大爷阎埠贵的账桌前,把网兜往桌上一放,声音不大不小:“机修厂食堂,南易。随礼,鸡蛋四个。”
阎埠贵推推眼镜,赶紧工工整整记下:“哎呦,南师傅!您太客气了!四个大鸡蛋!好礼!好礼!”这年头,四个鸡蛋算是一份很体面的随礼了。
南易没多理会阎埠贵的恭维,目光扫向热闹的席面,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招呼客人的梁拉娣。梁拉娣也看见了他,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迎了上来。
“南师傅,您来了!你来的正是时候,这刚上菜,快请坐!”梁拉娣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