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糖……是哪来的?”他目光扫向何雨水。
不等何雨水回答,早就憋了一肚子话、生怕事情说不清楚的阎埠贵抢着喊道,声音里带着无比的委屈和终于得手的激动:
“这糖是雨水的!千真万确!是我和雨水亲眼看见棒梗从雨水那屋的窗户爬进去,又爬出来的!他怀里揣的就是这个!这糖……这糖还是我垫了一块五毛钱给雨水买的呢!一块五毛钱呢!高级水果糖!棒梗他哪儿有这钱买这个?!”
他特意把“一块五毛钱”喊得特别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损失”有多大。
这时,唯恐天下不乱的许大茂挤到了最前面,他刚才正愁没热闹看,这会儿眼珠子滴溜溜转着,脸上堆起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假笑,阴阳怪气地开口了,矛头却看似指向阎埠贵:
“哟哟哟!三大爷!您这话说的……亲眼看见?这黑灯瞎火的……您这眼镜片儿别是又该擦了吧?别是看花了眼,冤枉了孩子!”他故意拉长音调,斜眼看着地上的糖:“再说了,几块糖而已,兴许是棒梗自己攒钱买的呢?孩子嘴馋吃点糖,也犯不着扣上偷这么大帽子吧?您说是不是啊,雨水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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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看似在帮棒梗开脱,实则是煽风点火,想把水搅浑,顺便挑拨一下何雨水。
何雨水一听就炸了!她本来就是个直性子,今天又被棒梗这行为气得够呛,许大茂还在这说风凉话!她立刻柳眉倒竖,指着许大茂的鼻子就骂:
“许大茂!你放屁!你才眼瞎呢!我和三大爷四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棒梗就是从我屋里偷摸出来的!这糖就是我放在抽屉里的那罐!怎么可能是他自己的?他贾家什么时候阔气到能给棒梗买一块五的水果糖吃了?!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搅混水!”
她气得胸口起伏,转向易中海,语气斩钉截铁:“一大爷!三大爷说的句句属实!棒梗就是偷我东西!人赃并获!没冤枉他!”
“不信的话,不信现在大家伙就进我屋子看看我的东西到底少没少。”
阎埠贵也赶紧帮腔,对着许大茂怒目而视:“许大茂!你少在这儿和稀泥!事实摆在眼前!棒梗偷东西,证据确凿!你少替他打掩护!”
易中海看着地上刺眼的糖,听着何雨水和阎埠贵信誓旦旦的指证,再看看棒梗那副心虚胆怯、连谎都圆不上的样子,心里已经信了八九分。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目光严厉地瞪向棒梗,刚要开口……
“哪个挨千刀的又在编排我孙子?!”一声尖利刺耳、如同破锣般的嚎叫声从后院方向传来!只见贾张氏像一头发狂的母老虎,挥舞着双臂,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她身后跟着一脸焦急、想拉又不敢拉的秦淮茹。
贾张氏拨开人群,一眼就看到自己孙子被易中海、阎埠贵、何雨水三人围在中间,地上还撒着糖,顿时怒火攻心!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到棒梗身前,像老母鸡护小鸡一样把棒梗挡在身后,叉着腰,唾沫横飞地就开始骂街:
“好你个阎老西!何雨水!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孙子是不是?!几块破糖就想赖我孙子偷东西?放你娘的狗臭屁!我孙子乖着呢!肯定是你们栽赃陷害!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是吧?!易中海!你可是院里的一大爷!你得给我们祖孙做主啊!”她一边骂,一边使劲掐了棒梗一下,暗示他别承认。
秦淮茹在一旁,看着地上那摊明显不属于自家的高级糖,又看看婆婆这副胡搅蛮缠的样子,心里又急又气又羞,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小声劝道:“妈……您少说两句……问问棒梗到底怎么回事……”
“问什么问!我孙子说没偷就是没偷!”贾张氏根本不听,继续撒泼。
刚才在出门的时候,贾张氏就已经听了个大概,现如今紧要关头,怎么可能?也不能让自己孙子承认这事儿。
而且看自己这个儿媳妇,一副怂包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这都到这个份上了,是也得不承认呢。
而在一旁的角落,刘国栋和娄晓娥正悠闲地磕着瓜子,看着这场闹剧。娄晓娥低声对刘国栋笑道:“国栋,你看,我就说雨水这丫头憋着坏呢,没想到还真让她逮着了。”刘国栋嘴角噙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摇摇头:“这贾家小子,胆子是真肥,也是真没记性。这下有好戏看了。”他们乐得看热闹,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
只不过刘国栋知道这热闹,只是在远处看看就行了,他可没有想带自己媳妇儿挺个大肚子凑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