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其再次开口:“张司徒,我是谁?”
张昱心念电转。
刚才的一幕看似册封公主,但何尝不能反过来说,对方需要帝女证实自己?
其中缘由他虽不明白,但结果毫无区别:他只是需要君主,并不在乎君主是谁。
于是,他开口道:“陛下乃是万古一帝,大宋之皇。臣张昱,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
“好!好!好!”
赵时其连叫了三声好。然后转头,看向张严。
此时的张严,如碎石堆般瘫坐在地上,看起来凄惨无比。
“晋王,驸马都尉,圣德坝水运灵官张严……朕问你,朕是谁?”
张严不答,依旧如死物。
赵时其大怒,就要动手。
张昱连忙叩拜道:“启禀大帝,臣那逆子,此时已经重伤昏厥。若想醒转,需解除变化,再行救治。”
“哦?”
赵时其饶有兴致地问:“如此,那他还有用否?”
张昱道:“启禀陛下,暂时无甚用处。须先行解归,再将碎裂的石料一一替换,才能……”
还没等他说完,赵时其便道:“既然无用,那便算了。”
他的目光一转,盯向山海镇。
庞大的山海镇,经历连番大战,竟然没有分毫损伤。
他看着上面的栩栩如生的雕像,问:“张司徒,我该如何,才能将此物炼为己有?”
张昱答:“回陛下,臣亦不知。”
赵时其斥道:“休得胡言,前番你以头触镇,血祭龙章凤篆的事,当朕眼瞎没有看到吗?分明就是知道,却向朕隐瞒,当真罪该万死!”
张昱大惊,慌忙再拜:“陛下,臣不敢欺君,绝对不敢欺君。先回只是被陛下同行所迫,情急胡为。至于如何祭拜,以及祭拜之后会有何效,那是全然未知,死马当活马之举……”
“是吗?”
赵时其显然并不相信这套说辞。
想来具体祭法,无论用血还是其他,都应该是山海镇的核心机密。
“既然不知道,那朕留你何用?”
说着,他扬起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