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光盈盈。
看着他这幅样子,鬼医的心顿时就软了。“我这一生,活的不怎么成功,明明身为武将就该驰骋沙场,横刀立马,外御强敌,内护百姓!可是却落的今日的下场。我自己觉得是因为自己要保护整个长乐侯府所以才不得不对陈良虚与委蛇,但是现在想想,不如当年与陈良拼个你死我活倒也痛快!何必如今日这般委屈!”慕容寒泪水止不住的朝下落,他是觉得酒壶已经不过瘾了,探身
将桌子上的一摊子酒给捧在了怀里。
鬼医见慕容寒情绪这般激动,这又是婚宴,若是被人看到,反而弄的慕容如玉难受,索性将人直接架了起来,连拽带拖的将人弄到了偏院去。
慕容寒也觉得自己在儿子大喜的日子这么掉眼泪着实有点丢人,于是也没怎么挣扎而是将脸埋在了鬼医的肩窝之中,任由他将自己拽走。
“好了,这里没人了,你想哭想笑还是想闹都可以。”鬼医将人拽到偏院之后,将他丢在了院子的石凳子上,说道。他准备转身回去,衣摆却是一紧。
鬼医低头,自己的衣摆被慕容寒紧紧的揪住。
“你别走,在这里陪陪我好不好?”慕容寒有点醉了,抬眸。
看着他眸光之中的易碎,不甘和委屈,鬼医的心就软了。
“罢了,前面那群孩子闹的厉害,我去了也没什么意思。”鬼医转身撩衣在慕容寒的身侧坐下,“你有什么话就对着我说便是了。”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没用?”慕容寒眼巴巴的瞅着鬼医。“倒也不是。”鬼医凝视了他片刻,随后非常诚挚的说道,“你慕容家当年九子出,一子归,你承继了长乐候府有那么多孤儿寡母要护着,单凭一个勇字又怎么能保护好那些
妇孺?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护住了你的子侄,还将你的儿子教的这么好。你非常厉害!”
慕容寒的嘴唇不住的颤抖,看着鬼医半晌,这才哇的一声放声痛哭了出来!
自他被杜宪救回来之后,自傲过,执拗过,却从无这等情绪的宣泄。
他如今看起来压根不想是个即将半百的男人,却像是一个三四岁的孩童一样。
他哭得那般委屈和肆无忌惮……
鬼医被他哭得也是心底难受,却也不说什么。毕竟慕容寒压抑的太久了,情绪若是不宣泄出来,对他也是不好。他的身体虽然在自己的看护下慢慢的好转,但是到底是伤过根源的人,若是心里的郁气不除,对他也是
百害而无一利的,这样哭出来也好。
等慕容寒哭够了,慕容寒这才拽出了适才鬼医给他的帕子胡乱的擦了擦自己的脸。
“让你笑话了。”慕容寒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啊!”鬼医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何时笑话过你?”
慕容寒一怔,倒也是……其实说起来,他要比鬼医幸运多了。至少他还有家人在身边,而鬼医……
“今后我的儿子就是你的儿子。”他拍了拍鬼医的肩膀。
“呵!”鬼医轻笑了一下,“那你可说晚了,你儿子已经管我叫爹了!”
慕容寒……
慕容如玉惦记着新房里面的杜宪,被灌了不少酒之后,就觉得不对劲!他要再这么喝下去非醉倒不可,本身他的酒量就不怎么好。
而陆晚枫又走了过来……慕容如玉心底警铃大作!
“阿秋!帮我挡酒!”他借尿遁之际抓住了站在角落里保护郡主的阿秋,急切的说道。
“姑爷,属下的酒量也不好啊。”阿秋道。
“不管了!数你最闲!”慕容如玉也是病急乱投医,“你也不想你家主子半夜还要照顾我这个醉猫吧!”
阿秋……姑爷真狠!拿主子说事!他们平章侯府的人自然是不能让主子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