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这般的应酬了一整日各位女眷,她也确实是乏了,歪在炕上没多少时候,她就有些朦胧想睡的意思。
但忽然就察觉到唇上痒痒的,她就微睁了双眼看过去。
其时夕阳返景入屋,照在单手撑头,侧躺在她身边的李惟元脸上,李令婉只觉得他的眉眼越发的柔和深邃了,简直就如同漩涡一般,能将她的目光全都给吸进去。
她一时就看得有些呆了。
而李惟元见她星眸朦胧,面上迷茫的模样,只觉心中柔软如水。又俯身下来在她的双唇上轻啄了下,随后他才抬起头来哑声低笑:“醒了?”
李令婉依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只目光怔怔的望着他。
李惟元只觉她此时刚醒的模样娇憨惹人怜爱的紧,哪里还忍不住?便一手抚上她的脸颊,低下头来便温柔的亲吻着她。
不若刚刚蜻蜓点水似的在她双唇上的那一吻,此时李惟元却是舌尖细细的描绘着她优美的唇形,随后又温柔的伸进她的口中,抵开她紧闭的牙关。
被他这样温柔对待,李令婉只觉得心中痒痒的,忍不住的就伸了双手来揽住了他的脖颈,阖着双眼,沉沦在这美妙的感觉中。
但脑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来,她猛然的就睁开了双眼,伸了双手来推他。
李惟元没想到在这样旖旎的时候她会忽然这样发难,一个没提防,就被她给推的往旁边摔了过去。所幸他及时伸手撑住了炕沿,这才侥幸没有摔下炕去。
他只以为李令婉这是不高兴,所以当下也顾不上自己,赶忙的就问着:“婉婉,你怎么了?”
李令婉却是不答,而是跳下了炕,掀开碧纱橱上吊着的盘花帘子一角,小心的往外间厅里看。
外间静悄悄的,并没有一个人,而且很显然,外间的两扇槅门都关了起来。正值傍晚,窗格上糊的高丽纸又有些年头了,所以外间看起来就比较昏暗。
李令婉这才轻舒了一口气。但这口气还没等完全舒出来,她忽然又觉身子凌空,那剩下来的半口气便又被吓的给咽回了肚子里去。
李惟元这时一面伸手打横抱起了她,一面还在不悦的说着她:“现如今都立冬了,地上凉,你下来也不穿鞋?”
刚刚李令婉心中着急,一时就没顾得上穿鞋。这时她就看了看自己脚上套着的白绫袜子,所喜也并没有多少灰尘沾在上面。李惟元抱着她在木炕上坐了。怕她冷,自一侧的衣架上拿了一领斗篷来给她披在身上,又系好了带子,随后伸手捏着她的脸颊就笑道:“你在怕什么?哥哥进来之前就已经
让小青在外面守着了,还能有人进来看到咱们两个亲热不成?”
李令婉被他这样毫不避忌的直白给惊到了。
毕竟他们两个现下明面上还是堂兄妹,若真的被外人看到了他们这样,哪怕就是被丫鬟给看到了,那也是件了不得的事。
一想到他们两个现在明面上还是堂兄妹,人面前总不能光明正大,李令婉就觉得心中有些烦躁了起来。然后她忽然又想起了赵淑宁的事来。
这一想起那就可不得了了。
李惟元原本正握了她的脚在手掌心,正想着要不要除了她的一双罗袜,摸一摸她的脚。今年夏月李令婉贪凉玩水,曾在他面前露过一次脚。那时他便只觉她的一双玉足冰雪似的白,丝绸一般的滑,早就有心想要摸一摸的,不若今儿便遂了他心心念念的这个
愿?
但还没等他伸手去除李令婉脚上的罗袜,忽然就见李令婉一脚就直接的踹了过去。
正正巧的就踹在了他小腹上,只引得他立时就闷哼一声。
而李令婉尚且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气嚷嚷的质问着:“你和那个赵淑宁是怎么一回事?你什么时候见过她的?怎么从来不曾听你说起过这事?”李惟元抓住了她作怪的那只脚,伸了两根手指,使坏似的在她的足底轻轻的挠了几下,李令婉忍不住,立时就笑出了声来。于是原本还气势汹汹的质问立时就转化成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