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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
寒风瑟瑟。
应天主城区恢复了供电。
街道边的路灯如同孤独的战士,为流离失所的老百姓送上一束光亮。
应天陆军教导团,警备旅,卫戍区警备团和驻应天陆军部队,游走于主城区各个街道。
装满军被、面包、馒头和热水的军车,随着救援部队缓缓地行进着。
闫利、陈大濂、张秋山亲自督战指挥。
他们向救援部队下达了死命令!
要他们收起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请那些无家可归的老百姓到行政院,军营去休息。
实在不愿意去的,要按照老百姓的需求,给予老百姓防风御寒的被褥,热水和充饥的食品。
救援部队出发前,张秋山说了狠话。
凡不把老百姓当人的,无论是士兵还是军官,一律按照战时逃兵清算,严重者可即刻执行战场纪律。
有了张秋山的死命令。
参与救援的应天部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把老百姓的事情,当成了他们自己的事情。
一幢烧的只剩下房梁屋架的民宅前,一个浑身是血,鼻青脸肿的中年人,衣着单薄的坐在一位老媪身后。
老媪身上披着衣服。
怀里抱着小脸红扑扑的孙女。
张秋山身着一身军大衣。
他走到老媪面前,看着她怀里的孩童脸色通红,张秋山伸手摸了摸女孩的额头,很烫。
抱着老媪的中年人突然惊醒。
他抬头看着张秋山,和他身后站着的几个军官,不由得一愣,“你们是?”
张秋山脱下军大衣。
盖在老媪身上。
“我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孩子可能发烧了。”
“你们坐我的车,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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