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间紧迫,李仕山也不再犹豫,问道:“这件事,你家里怎么个说法。”
在李仕山看来,这个事情如果王家能出面解决是再好不过了。
可惜,唐博川的回答瞬间浇灭了他这丝期盼。
唐博川脸上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粗大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下去。
“没……没明确说法。就说情况复杂,正在想办法。”
“想办法”三个字让李仕山感觉到那是一种远水难救近火的无力感。
李仕山的心沉了沉,目光立刻转向沙发上的徐步亭:“徐部长,您这边呢?”他现在需要确认每一个可能的支点。
徐步亭一直垂着眼睑,此刻缓缓抬起头,迎上李仕山的视线。
他没说话,只是极其沉重地、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即又缓缓地、带着一种深沉的无奈,摇了摇头。
这个表情也说明了一切。
李仕山再次低头,腕表冰冷的表盘上,时针无情地向前跳动。
距离下午那场决定命运的人代会,只剩下不到三个小时了。
不能再等,一刻也不能再拖!
房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唐博川粗重的呼吸和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噪音。
几秒钟的绝对沉寂,仿佛被拉长成了几个世纪。
终于,李仕山猛地抬起头,直视着焦躁不安的唐博川,声音低沉,“老唐,我……倒是有个法子。”
“真的?!”唐博川脸上的阴霾瞬间被狂喜撕代替眼睛瞪得溜圆,“快!快说说!”
他急切地向前倾着身体,几乎要贴到李仕山脸上。
李仕山擦了擦溅到脸上的口水,很是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
沉默的徐步亭“唰”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目光如炬,紧紧锁定了李仕山,
李仕山迎着两人瞬间燃起希望的目光深吸一口气,字字千钧。
“老唐要想不当这个市长,就必须用一种‘不可抗力’的方式,彻底退出这场选举。”
“要退得干干净净,退得让人抓不到任何把柄,还要让所有人都觉得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