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退得干干净净,退得让人抓不到任何把柄,还要让所有人都觉得合情合理!”
“不可抗力?”唐博川琢磨了一下这个词,急切地追问道“怎么可退法。”
李仕山看了一眼旁边的徐步亭,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你病了。突发疾病,病得很重,重到短期内无法再承担任何职务!”
“病了?”唐博川明显一愣,似乎没反应过来。
但仅仅半秒钟的迟滞,他眼中骤然爆发出巨大的亮光,激动的猛地一拍大腿。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好!就这么办!我马上……”
见唐博川立刻就要付诸行动,“慢着。”李仕山断然一挥手,打断了他的冲动,语气异常严肃。
“老唐,这事儿不是你一个人说了就能算的!先征求你家里人的意思!”
李仕山说这话时,目光再次转向徐步亭,眼神中充满了深意。
他这个看似简单的“病退”方案背后,牵扯着复杂的博弈和沉重的后果,绝非唐博川一个人说了算。
徐步亭听完李仕山的话,脸上并未浮现出唐博川那样的狂喜。
他眉头深深锁起,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神锐利地在李仕山和唐博川之间扫视,显然在飞速权衡这个“急病”方案的利弊与可行性。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最终,他缓缓地、带着一种沉重的决断,点了一下头,那点头的动作,是表示了认可。
唐博川看着李仕山和徐步亭两人脸上那如出一辙的凝重,原本的兴奋也瞬间冷却下来。
他“嗯”了一声,拿出手机,走进了卧室。
半小时后,保康宾馆。
代表们仍在各自的房间或公共区域焦灼地等待消息,低声议论着,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突然!
“哎呦~哎呦~”
一阵尖锐刺耳、撕心裂肺的救护车声,由远及近,以惊人的速度划破了宾馆的宁静,最终在宾馆主楼门前戛然而止。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瞬间引爆了所有人的关注!
人们纷纷涌向窗口、阳台、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