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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太古皇城令,我将于此一步不退,誓绝荆人于月下,替霸国降格!”鸩良逢鼓双刀回折,架在宫希晏的长刀上,撩起一长溜飞溅的火星:“诸天有死于人族刀锋者,先自妖族始!”
他五官生得实在不够好,鼓眼而槽鼻。
刀锋对撞出的星子,溅在他的脸上,蚀出一个个细小的坑点,那是在争杀中沸燃的道质,在腐蚀这具道躯。
但他面无表情,身法愈见矫健,刀光愈发狠厉,似一团绕宫希晏而转的风雷,时不时炸开霹雳——轰隆隆隆!
电光照出了虺天姥阴冷的老脸。
她在厮杀中却无言语,肥胖身形几是贴着宫希晏的刀尖走,獠牙短匕倒扣在腕上,眸中有暗红的火舌在跳跃。
这是真正生死相搏的姿态,一旦鸩虺交叠,绝巅受创亦毒死。
杀得荆国退一步,生机在其中!
鼠独秋钩织一生的黯纹,在最后的爆炸里,绽放在神霄世界的天空。张开千枝万叶,像一颗不断消逝的神树。
吕延度一生缔结的星契,只剩余晖点点似流萤飞过。
爆竹声里辞旧岁,一树烟花迎新天。
如此美丽的时空下,鸩良逢和虺天姥编织出以命搏命的杀局,也明确彰显了太古皇城的战略姿态。
当此时也,宫希晏不闪不避,不退一步,横刀压两妖,声慑万里:“军无二令,二令者诛,留令者诛,失令者诛——令从我出!”
他高喝:“唐问雪!”
他下令:“举兵!”
冷月裁秋这时正将【天妖葬魂曲】的波澜分开,荆国长公主似一支出水的夜棠,刀尖滴落的妖气,如凝液一般。丝丝缕缕消逝的,都是永瞑地窟的毒瘴。
她在前来援救宫希晏的路上不发一言,但动作已变——
伸手而探,便似水中捞月,自尚未散尽的妖魂涟漪中,将那【极煞天轮】取回。
抬手一按,修长五指将天轮按在空中,使之箍住新月。
煞气滚滚,在明月之中如烟尘。
天轮嵌月,开此为门。
滚滚兵煞似飞瀑而下,显化成一座座兵阵,一支支军旗……高举的刀枪如林!
大军至矣。
人一过万,无边无际。
数十万大军阵列,真个如海潮翻卷。
茫茫兵煞升举为云,好似移动的华盖,却已遮天。
不同形色的制式甲胄,反折月光如雪。
间中有一个身着蓝色战甲的国字脸将军,倒拖一杆巨大的偃月刀,突出阵前,在兵煞之中登举潮头。
“天衡府当此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