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联军玩出隔绝星穹的大手笔,不知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定然不止是为神魔君他们打掩护。”
重玄胜仰看夜空茫茫:“这漫漫长夜,不知几家欢喜……几家愁。”
战争虽然结束,他却远没有那么乐观。
齐国在【诸炁炼性律道天】的胜利,暂只是孤立的胜利。
阮舟其实没有想过,重玄胜这时候思考的是神霄战局。
作为阮泅的女儿,她知道的隐秘也更多一些,多多少少能够确定一点什么……
鲍玄镜在冲阵前,喊什么“纵然超脱手段,以假乱真。”
真就是真。
你鲍玄镜若是跟白骨邪神没有关系,魔族怎么喊都没用。
凰唯真都把凰九类确定为现实了,真得不能再真,但也总有人记得,曾经有凰五类这回事。
在她看来,以重玄胜和姜望的交情,这时候应该满脑子都想着怎么弄死白骨降世身才对。
她也想过要不要劝导两句,说几句站在国家层面的识大体的话,最后都咽下去了。
她不太了解那位曾经永证于幽冥的白骨尊神,但很了解重玄家。
最后她看向中军大帐的方向:“为何博望侯会给他机会?”
重玄胜似是没有听清楚,缓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阮舟的问题,只是眯起眼睛:“我给过他机会吗?”
……
……
在“方天行舟”所抬起的四象星桥,于骤然截断那一刻,发出了流转在星光里的哀鸣,临淄观星楼上静伫的身影,蓦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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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眸子,仿佛裁嵌了一角夜空。骤然激烈的情绪,是一闪而逝的光亮。
“星海生变,臣往援之!”
只留下这一念,他便消失在高台。
下一时星海浩荡,茫茫宇宙对他敞开怀抱。
他的道袍是一卷星图,此时铺开在虚空,隐有星河呼啸声。而其间星辰闪烁。
每一颗剧烈闪烁的星辰,都是在快速地排查相关星讯,向远古星穹寻求答案。
事实上他现在也是两眼一抹黑的情况。
古老星穹被阻隔一事,历史上从未发生过。
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之所以用“几乎”,是因为它已经发生了。
正如星辰不是一座具体的陨石山,而是其投照于诸天万界的概念的集合体。
古老星穹也不是一片具体的时空,没有栅栏和枷锁。要如何将它锁住,将它隔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