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至刚神情之中,透着几分衰败,李景隆决定多说几句。
“以行!”
“卑职附耳倾听!”
李景隆坐在主位上,轻轻摆手,屋内的将领们暂且退到偏厅,肃手等候。而屋内就剩下李景隆与李至刚二人。
“秦王的事,你多少是要受些。。。无妄之灾的!”
一句话,使得向来刚强的李至刚竟红了眼眶。他这辈子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无妄之灾。
“但现在看来,京师那边还没有问罪的意思!”
李景隆又低声道,“既没有问罪,那就要继续把这个布政使当下去!”说着,他叹口气,“你说让我救你。。。哎,你我二人是多少年的老相识了,我如何能。。。束手旁观?”
骤然,李至刚抬头,满眼都是期盼。
“你也知道!”
李景隆又道,“我和东宫那边的人,关系匪浅!”
“是是是是!”李至刚不停的点头。
“可是你也该知道,咱俩的交情是咱俩的。。。。”李景隆又叹口气,“本公为了你,去跟别人说项。。。。?”
“卑职明白!”
李至刚一辈子都谈不上人情世故四个字,但此时他却直接融会贯通。
“卑职出身松江大族,别的不说。。。钱财珍宝只要公爷您一句话,要多少?”
“哎!”
李景隆转头,打断他,“你要这么说,这忙我还真不能帮了!”
“公爷!”
李至刚长揖到底,悲声道,“还请公爷您指点迷津!”
“你选一名心腹家人!”
李景隆低声道,“去京师之中,找黄齐两位学士活动活动。。。”说着,他顿了顿,“我这边,再给他们去一封手书,想来会给我几分薄面!”
闻言,李至刚大喜。
再次拜谢,“公爷,这让以行如何是好?卑职,惭愧。。。”
“你好好办差就是!”
李景隆叹了半声,“如今我管着陕西的兵马,你管着民务,咱俩搭班儿,务必要把陕西的局面维持住。”说着,他突然变色,郑重道,“也务必不能,给别有用心之人,可乘之机!”
这话,李至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