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现像道惊雷,劈开了所有看似无关的线索。苏青为什么能在阴阳镜里存活?为什么她的血能净化怨气?为什么零号病人的鳞片是玉兰花状?这些疑问突然有了答案——他们之间,有着某种被遗忘的血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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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厅还监测到,乱葬泽的磁场异常紊乱,地下有巨大的能量在聚集。”李雪拿出张卫星云图,图上的乱葬泽被红色的能量圈笼罩,“专家说这像是……某种生物在破茧。”
银饰突然发出尖锐的嗡鸣,苏念捂住脖子,小脸皱成一团:“苏青姐姐说,‘门’快破了!零号病人在喝黑泥里的血,那些被埋的替身魂魄,都成了他的养料!”
林秋石抓起墙角的桃木剑——这是他用陈家村的旧木料做的,上面刻满了苏青银饰的纹路。“我必须去趟乱葬泽。”
“我跟你去。”李雪掏出配枪,检查了下弹匣,“省厅派来的特殊部队已经在路上了,他们带着最先进的设备,或许能帮上忙。”
“不行。”林秋石摇头,“普通人靠近会被邪祟同化,变成新的‘鳞片容器’。你留在这里,守住永安镇,别让任何人靠近乱葬泽半径五公里内。”
他看向苏念,她正仰头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坚定:“我跟林哥哥去。”
“听话。”林秋石蹲下身,帮她理了理头发,“你是苏青的希望,也是最后的底牌。如果我没能回来……”
“你会回来的。”苏念捂住他的嘴,掌心的牵魂线亮起绿光,“我们的线还连着,你跑不掉的。”
林秋石的心头一暖,站起身,抓起桃木剑就往外走。李雪突然叫住他,递过来枚特制的通讯器:“这是加密频道,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告诉我。”
乱葬泽的黑泥比想象中更粘稠,没到膝盖的位置,每走一步都像被无数只手拉扯。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湖面漂浮的玉兰花已经全部枯萎,黑色岩石上的“苏青”二字被暗红色的液体覆盖,隐约能看到液体在缓缓流动,像某种活物的血管。
“门在湖底。”银饰的声音直接出现在林秋石的意识里,是苏青的声音,却带着不属于她的冰冷,“零号病人用鳞片堵住了裂缝,他在等月圆之夜,用你的平衡魂当钥匙,彻底打开永恒界限。”
林秋石的目光投向湖中心,那里的水面正在剧烈翻涌,漩涡的中心隐约能看到道黑色的石门,门上覆盖着层蠕动的鳞片,与照片里零号病人的鳞片一模一样。
“他知道我会来?”
“他等了你五十年。”苏青的声音带着痛苦,“你的平衡魂里有尸王的怨气,有我的守护,还有……他的鳞片碎片。当年你在精神病院发烧,院长偷偷给你注射过他的血液,你早就成了他的‘容器’。”
这个真相像把冰锥,刺穿了林秋石的心脏。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能融合平衡魂,为什么零号病人的邪祟对他如此“熟悉”——从一开始,他就是被选中的人。
“但你也在等他。”林秋石握紧桃木剑,剑身上的纹路亮起红光,“守棺人留下的玉佩,苏青的银饰,还有苏念的牵魂线,都是为了今天。”
湖中心的漩涡突然扩大,无数片玉兰花状的鳞片从水底升起,在空中凝聚成个模糊的人影。人影的左眼是竖瞳,其他部位被鳞片覆盖,只能看到嘴角勾起的诡异弧度:“你终于来了,我的‘小容器’。”
是零号病人的声音,既像男声,又像女声,带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黏腻感。
“你想干什么?”林秋石的桃木剑直指人影,体内的印记与银饰同时亮起,形成道绿色的光盾。
“很简单。”人影的鳞片轻轻颤动,“用你的身体当‘花肥’,让我彻底走出永恒界限。到时候,整个世界都会开满玉兰花,所有人都能像我一样,永远活着——多好。”
他的话音刚落,湖底的石门突然裂开道缝隙,里面伸出无数根绿色的触须,触须的顶端开着血红色的玉兰花,花瓣上的纹路与林秋石胸口的疤痕一模一样!
“那不是玉兰花,是‘寄生种’。”苏青的声音带着警告,“被它缠上,就会变成没有意识的傀儡!”
触须朝着林秋石扑来,速度快得像闪电。他挥舞桃木剑,红光闪过,触须纷纷被斩断,落在黑泥里发出“滋滋”的声响,很快化作滩绿色的粘液。
“有点意思。”人影的竖瞳里闪过丝赞许,“守棺人的封印,苏青的守护,还有这丫头的牵魂线……你们准备得真充分。可惜,太晚了。”
他突然张开双臂,湖底的石门彻底打开,股难以形容的威压从门后涌出,让林秋石的骨骼都在咯吱作响。门后没有具体的形状,只有片翻滚的绿色雾气,雾气里隐约能看到无数张痛苦的脸——是被邪祟吞噬的魂魄,包括那些本该去轮回的替身。
“看到了吗?”人影的声音带着狂热,“这是‘永恒的花园’,只要走进来,就能摆脱生死轮回。苏青的爷爷就在里面,你想不想见他?”
林秋石的心脏猛地一缩。苏青的爷爷——那个在民国年间失踪的守棺人,原来早就被邪祟吞噬了!
“你闭嘴!”他体内的印记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平衡魂的残响冲破压制,黑色的怨气与绿色的守护同时喷涌,在湖面上形成道旋转的tornado(龙卷风),将扑来的触须全部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