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冷哼一声,说道:“给我搜!”
屋内的人听了吩咐,二话不说,立刻翻箱倒柜,似在搜什么东西。
“大哥,这是何故啊?”卜志道脸色紧绷,面露慌张的问道。
西门庆默然不语。
不多时,花子虚掀开了角落的一块地砖,而后从地砖下的一个小洞内掏出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
卜志道见状,脸色大变,那钱袋子里面装的可是前不久黑衣蒙面贼匪给他的百两黄金,是要他通匪的赃银。
花子虚脸色阴沉,将钱袋子打开,倒出了里面六锭金灿灿的金子,足足六十两黄金。
其余四十两,已经被他近日陆陆续续花了出去,方才那小妾也是用这笔钱买回来消遣的。
西门庆看见这些金子后,勃然大怒,整张脸布满戾色,森然问道:
“好好好,卜老弟,你这金子是从何处得来的?倘若我记得没错,你的家资基本都败在赌桌和娼妓的床上了!现在这笔钱还有方才那个小奴,不知卜老弟从何而得!?”
卜志道眼露慌乱,脸色涨得通红,支支吾吾道:“大……大哥……这这这……”
西门庆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昨日花子虚上门说这卜志道有鬼他还不太信,今日带着众兄弟登门一搜,果然搜出了东西来。
难怪上次他极力鼓动自己等人与龙背山贼匪勾结,原来是早已收了赃款。
想到此事要是被武植得知的话,那自己这群人定然活不过开春。
念及此处,西门庆又惊又怒,背脊发凉。
如今,他下意识认为,定然是卜志道勾结贼匪意外被武植收到风声,所以前日才突然带人登门搜查。
这么一想,西门庆目光怨毒看着神情惊惶的卜志道,自己当日无端受武植羞辱,皆是拜这位好兄弟所赐。
当真是倒了血霉。
花子虚见西门庆脸色阴厉,在他耳边沉声道:
“哥哥,此处屋宇稠密,外面人多眼杂,不是审问他的地方,先带他回宅邸再说。”
西门庆闻言,压下满腔怨愤,点了点头,吩咐道:“来啊,请卜兄弟去宅邸一叙。”
话音一落,卜志道便被两人左右架着臂膀,一起出了门,而后上了门外的马车。
卜志道心中大苦,也不敢挣扎,毕竟这事太大,要是传出一点风声,那自己定然会被县衙差役捉去,严刑逼供,最后落得一死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