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志道心中大苦,也不敢挣扎,毕竟这事太大,要是传出一点风声,那自己定然会被县衙差役捉去,严刑逼供,最后落得一死的下场。
西门庆和花子虚沉着脸,带着卜志道和其他兄弟一起朝县衙前街的西门大宅方向而去。
……
西门大宅,
后院厅堂内。
里里外外的仆厮已经被西门庆打发离开。
待无人后,卜志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道:
“大哥,是小弟一时鬼迷心窍,与贼匪有了些勾连,但小弟也没帮贼匪做什么啊!求大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弟弟这一次。”
方才在马车上,卜志道已经从其他兄弟口中得知,自己与贼匪勾连之事被花子虚看出了异状,现在又从家中搜出赃银,他已经没法子抵赖,如今只能跪伏在地求饶。
西门庆见状,恨得牙根痒痒,喝骂道:
“这点你去跟武大郎说,你看他信不信!我便说前日那武大郎为何突然来搜我这宅邸,原来都是你这畜生害的,为了那一点蝇头小利,区区百两金子,差点累得众位兄弟跟你陪葬!!!”
卜志道闻言,见西门庆将前日之事赖到自己头上,连连摇头道:“不……不是……前日之事,与小弟无关啊!”
西门庆闻言,疾言厉色骂道:“还敢狡辩?就你这畜生跟贼匪有勾连,当日你也正好在这宅邸内,当日之祸,不是你害的,还能是谁?”
卜志道脸皮抽搐,有些欲哭无泪,一时间不知作何解释,哑口无言。
这当真是:烂黄泥落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厅堂内的其他人,均目露怨愤看着跪在地上的卜志道。
花子虚阴柔的脸上掠过一抹凶狠之色,低声在西门庆耳边说道:
“哥哥,卜志道与贼匪有勾连此事绝不能泄露出去,不然以我们跟这卜志道是结拜兄弟的关系,定会受到其牵连。
好在如今这件事还没外人知悉,不过继续放任下去,难保那武植不会顺藤摸瓜,查到这卜志道身上。
届时,我们如何解释?那武植又怎会信我们?恐怕他巴不得乐见此事。
到时候,那武植想必会以此为借口,越过抓捕审问的流程,直接给我们扣上贼匪的帽子,然后带兵来灭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