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靴时,杨炯特意留意,不让靴筒蹭到她的裤脚,待将两只靴子放在脚踏上,又俯身去解她腰间的腰带。那枚黄铜虎头扣做工精巧,杨炯摆弄了半天才解开,腰带一松,暗红色劲装便显得有些松散,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中衣。
杨炯重新端来热水,沾湿锦帕,握着谭花的手轻轻擦拭。
谭花的手指纤细,指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透着淡淡的粉红。
就在这锦帕擦过她指尖时,杨炯忽然瞥见她眼睫微不可查地动了动,心里顿时有了数:这丫头,怕是装醉呢。
当即,杨炯不动声色,继续擦着她的手,嘴上却故意说道:“看来是真醉透了,连手都不会动了,亏得我还背你回来,早知道就让你在河边睡一夜。”
话音刚落,谭花突然扭动了一下身子,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打你呀!谁让你说我二百五!”
说着,还挥了挥胳膊,差点打到杨炯的脸。
杨炯起初还顺着她,任由她挥了几下,可她越闹越厉害,一会儿扯着被子,一会儿蹬着腿,眼看就要滚到床下去。
杨炯索性心一横,抓起锦帕直接敷在她脸上,轻轻揉了揉:“再闹?再闹明日就送你回王府,让你天天带孩子去,省得你总想着投机倒把!”
这话倒是管用,谭花果然安分了些,只是嘴里还嘟囔着“我不带孩子”,身子却不敢再乱动。
杨炯见她老实了,便重新洗了锦帕,转到床尾,准备给她擦擦双足。
方才背着谭花走了一路,想来她也累了。
杨炯俯身握住谭花的脚踝,入手微凉。
谭花的足踝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褪去罗袜后,露出一双极美秀足。脚趾圆润,趾甲透着淡淡的粉,竟似昙花初绽时那抹嫩白。脚背肌肤莹润,连半点茧子也无,唯有脚踝处有道浅浅的疤痕,想来是早年习武时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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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脚掌小巧,踩在锦帕上时,还微微蜷缩了一下,像只受惊的小猫,可爱至极。
杨炯看得愣了一瞬,心里竟生出几分异样的感觉。他认识谭花这么久,倒没想到这平日里舞刀弄枪的女子,竟有这么一双秀气的玉足。
“唔……”谭花突然扭动了一下脚,似乎是被锦帕的温度烫到了,开始轻微的挣扎起来。
杨炯回过神来,连忙用温热的锦帕轻轻擦拭她的脚掌,从脚趾擦到脚跟,动作轻柔而细致。
锦帕的温度透过肌肤传进心里,谭花只觉得脚底一阵酥麻,顺着脊椎往上窜,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谭花偷偷睁开一条眼缝,见杨炯正低着头,认真地擦着她的双足,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眉眼,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英俊。
杨炯擦完右脚,见她左脚还在乱动,便伸手将她的右脚压在自己腿上,另一只手去抓她的左脚。
这一抓,谭花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脚底窜遍全身,从未与人有过这般亲密接触的她,当即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下意识地一挣。
谭花武功本就高强,即便醉了,力气也比寻常男子大,这一挣竟直接将杨炯掀翻在地。
“咚”的一声,杨炯摔在羊毛毯上,后脑勺磕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
杨炯哎呦一声,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死死盯着榻上的谭花,语气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你还装是吧?!”
谭花被他拆穿,索性闭紧眼睛,一动也不动,装作真的醉死过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