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花被他拆穿,索性闭紧眼睛,一动也不动,装作真的醉死过去的模样。
杨炯见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又气又笑,走上前俯身看着她:“睁开眼!再装我就亲你了!”
这话若是换做旁人说,谭花早就拔刀相向了,可此刻听杨炯说出来,她心里竟莫名一慌,却还是硬着头皮闭着眼,心里暗道:不怕挨揍你就来!
杨炯见她还不睁眼,心下一转,便伸出手指,轻轻挠了挠她的腰肢。
谭花的腰本就敏感,被他这么一挠,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身子扭得像条泥鳅:“别挠……别挠了……”
“睁开眼就不挠了。”杨炯一边说着,一边加大了力度,手指顺着她的腰往上滑,挠到了她的腋下,威胁意味十足。
谭花再也撑不住,猛地睁开双眼,瞪着杨炯,脸颊通红,喘着气道:“你……你登徒子!竟敢对我动手动脚?!”
杨炯停下动作,直起身,揉了揉手指:“我好心好意背你回来,给你擦脸擦手擦脚,你倒好,装醉骗我,还把我掀翻在地,到头来倒说我是登徒子?哪有这样的道理!”
说着,杨炯又伸手去挠她:“今日定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谭花见此也来了气,当即翻身坐起,伸手去挡他的手。
谭花武功高强,擒拿术更是了得,可她怕伤着杨炯,处处留手。杨炯虽也学过些拳脚,却哪里是她的对手,不过三招,就被谭花压在了身下。
谭花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得意地挑眉:“笨弟弟!你还差远了!想挠我?再练个十年八年吧!”
杨炯躺在下面,仰头看着她,刚要反驳,目光却突然顿住。
刚才打闹时,谭花的暗红色劲装被扯得有些松散,领口下滑,露出了里面月白色肚兜的一角,那抹雪白在暗红的映衬下,格外晃眼。
谭花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顿时惊呼一声,猛地松开他,双手捂着胸口,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羞恼地瞪着杨炯:“你……你无耻!竟敢偷看!”
杨炯也有些尴尬,连忙从榻上爬起来,退到床边,刚要开口解释,就被谭花打断:“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这怎么能叫偷看呢?”杨炯摸了摸鼻子,嬉笑道,“正所谓‘屹立双峰入云表,君子登高自徘徊’,我这是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嘛!”
谭花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油嘴滑舌!我看你就是讨打!”
话虽这么说,可谭花眼底的羞恼却淡了几分,毕竟方才打闹时,她也并非全然无意。
杨炯见她情绪缓和,已经没了之前的愁绪,便收起了嬉皮笑脸,正经道:“天色不早了,你今日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说着,杨炯便转身要推门出去。
谭花见他真要走,心头莫名一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丢了似的,下意识地开口:“你……你别……!”
杨炯脚步一顿,转过身疑惑地看着她:“还有事?”
谭花咬着下唇,双手绞着衣角,蜷曲着双腿坐在榻上,半天才咬牙道:“你……你过来一下!我……我有话跟你说!”
“哦!”杨炯不疑有他,重新走到床边,“什么事?你说吧。”
谭花见他一脸茫然,心里又气又急:他明明号称“长安探花郎”,家里那么多姬妾,怎么偏偏在这种事上跟个木头似的!
谭花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硬着头皮道:“方才你那几招擒拿术练得太差了!若是日后对敌,稍有不慎,可是要出人命的!我……我现在教你几招实用的,省得你以后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