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直道,“他们私下经营着不少产业,其中就有与漕运相关的。火汽船一旦推广,他们的损失最大。”
苏婉沉默片刻:“父皇知道吗?”
“陛下应该有所察觉,但具体情况未必清楚。”房遗直道,“娘娘,现在最麻烦的是,朝中开始有声音,要求暂停火汽船的研制,等洛阳事故查清再说。”
“谁提的?”
“工部侍郎,还有几个御史。”房遗直道,“他们表面上说是为了安全,实际上是借题发挥。”
苏婉站起身,走到窗边。
窗外,秋菊正艳,但她的心情却如这秋日的天空,阴沉沉的。
权力斗争,她从小就见惯了。
父亲苏亶在世时,就常与她说起朝堂上的风云变幻。
嫁给李承乾后,她更清楚这条路有多艰难。
但现在,当丈夫远在洛阳,面对明枪暗箭时,她必须站出来。
“房刺史,我有几件事要你办。”
“娘娘吩咐。”
“第以我的名义,宴请几位诰命夫人。特别是工部侍郎的夫人、几位御史的夫人,还有……长孙司空的夫人,我的舅母。”
房遗直一愣:“娘娘这是……”
“女人有女人的办法。”
苏婉淡淡道,“有些话,男人在朝堂上说,女人在后院说。我要让她们知道,太子在洛阳查案,是为了大唐,不是为了私利。如果有人想借机生事,东宫不会坐视。”
“臣明白了。”
“还有,格物司那边,要加强护卫。特别是核心工匠,不能出任何意外。”
“已经在做了。杜荷从陇西回来后,亲自带人守着格物司。”
“第三,”苏婉转身,目光坚定,“帮我准备车驾,我要进宫见父皇。”
房遗直一惊:“娘娘要面圣?”
“对。”苏婉点头,“有些话,殿下不方便说,我这个做妻子的替他说。有些事,殿下不方便做,我这个太子妃替他做。”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房遗直深深一揖:“臣这就去准备。”
房遗直离开后,苏婉重新打开妆匣,取出李承乾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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