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那就是放弃解释的机会,任凭处置了。”
贾琏的声音仍旧很平静,但是在场的几人都听得出里面的怒意乃至杀意。
鸳鸯和司琪都是荣国府的家生子,加上年纪相仿,所以从小就熟识。
虽然猜到司琪是犯了大错,但是她也不忍心看着对方万劫不复,因此悄然拉了一下贾琏的袖子,表示求情之后,立马对司琪道:
“司琪,你快说话啊,他是谁?”
许是看见鸳鸯不断给她使的眼色,也许是想起贾琏在迎春面前的温和慈爱,司琪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她面色愧疚悔恨的回道:“他……是我姑舅兄弟。”
“哎呀,你……”
鸳鸯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司琪一眼,想要说点什么。
又想起自己也是大半夜和贾琏在此地幽会,似乎也没有批评的立场。
但是事实却非如此。
先不说她早就被贾母指派给贾琏,就算没有这回事。
她一个贾家的丫鬟,和家里的爷们私会,只要二奶奶不理论,就算不上什么大事。
但是司琪不同。
她一个姑娘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却和外院的小厮私通,这可是严重触犯家法、国法和礼法的大罪过。
若是偷摸没被发现也就罢了,这竟然被当场抓住。
还是在大观园之内。
真是被打死都不冤枉!
越想越后怕,鸳鸯自己也是急的团团转。
贾琏拿起鸳鸯的手,宠溺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看向解释了一句男子身份就不再多言的司琪。
似乎事实就在眼前,奴婢不说您也看得明白,多言无益。
贾琏自然也就不再多问,看向旁边瑟瑟发抖的男子。
“你叫潘又安?”
潘又安没想到贾琏竟然还知道他的名字,毕竟他只是二门上一个听候使唤的小厮。
“是……是奴才……”
“可有什么还要说的?”
听见贾琏这仿若最后通牒一般的话语,早就吓的肝胆俱裂的他立马磕头如捣蒜:
“奴才该死,求二爷恕罪,奴才该死,求二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