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侄儿。。。。。是侄儿趁着父王督战之际,点齐了麾下心腹兵马,趁着夜色,人衔枚马裹蹄,偷偷出的关!
父王他当时正在城头指挥防御东陵夜袭,根本。。。。。根本无暇顾及侄儿动向!
侄儿离关时,还严令部下不得告知父王。。。。。
陛下!千错万错,都是侄儿一人的错!
与父王绝无干系!
父王若知侄儿行此大逆之事,定然。。。。。。定然会亲手毙了侄儿!”
他一边说,一边又是连连磕头,额上已是血肉模糊。
宁陾听完,久久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榻边缘,深邃的目光望向殿外渐明的天色。。。。。。
“构陷忠良,挑拨离间,引蛇出洞,调虎离山。。。。。。
好算计啊。。。。。。。”
他挥了挥手:“将宁川押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王爱卿,受委屈了,平身吧。
此事,朕心中有数。”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王朗可谓是如蒙大赦,他是真的憋屈,自己怎么就成乱臣贼子了!
等所有人离开后,宁郢心中疑惑如杂草般疯长:“父皇。。。。。宁川就这么关着?
他。。。。。。他可是造反啊!
纵然是受人蛊惑,可率兵逼京,此等大逆之罪,按律当。。。。。。当夷三族!
难道就因他是王叔之子,便可法外开恩?”
他心中实在不解,造反是十恶不赦之首罪,怎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放过?
这如何向朝野交代?
如何震慑其他心怀不轨之人?
宁陾微微摇头:“郢儿啊。。。。。。你看到的,只是宁川的刀,却没看见握着他手腕的那只无形的手。”
“今晚之事,从匿名密信,到王朗深夜蛊惑,再到宁川如此顺利地带兵出关、长驱直入,直至落入我们的陷阱。。。。。。
一环扣一环,严丝合缝。
你当真以为,这只是宁川一人头脑发热,或是某个朝臣单纯的构陷?”
宁郢眉头紧锁:“父皇的意思是。。。。。?”
“局。”宁陾吐出一个字,“这是东陵,或者说凌不凡为我们大炎精心布置的一个局。
目的,绝非仅仅是为了让宁川这个蠢货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