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绝非仅仅是为了让宁川这个蠢货来送死。”
宁郢心头一震:“可王叔他。。。。。。”
“你王叔?”宁陾脸上带着一丝了然的悲凉,“朕这个大哥,朕了解。
他或许在某些事上固执己见,或许对朕当年继位心存芥蒂,但在关乎大炎存亡、宁氏宗庙的根本问题上,他比谁都拧得清。
平时若有人跟朕说镇南王欲反,朕或许还会掂量三分,但在如今东陵大军压境,国难当头之际,你说他会在背后捅朕一刀,会纵容儿子行此自毁宗庙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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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一个字都不信。”
宁郢怔住了:“可宁川方才不似作伪,他。。。。。”
“他也没撒谎。”宁陾打断他“他只是个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棋子。
问题,就出在那个王朗身上。
若朕所料不差,此人绝非真正的王爱卿,而是东陵派出的、精通易容之术的细作!
好一招李代桃僵,偷梁换柱!
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如今看来,那细作恐怕在完成蛊惑宁川的任务后,早已金蝉脱壳,不知去向了。
我们现在去查,也只能查到一片虚无,反而会搅得朝堂人心惶惶。”
宁郢喃喃道:“那。。。。。。那东陵如此大费周章,所图为何?”
“所图?”宁陾眼中寒光一闪,“一为乱我军心,坏我团结。
二为调虎离山!
若朕所料不差,此刻你王叔,恐怕已不在兴龙关了!”
“父皇的意思?!”宁郢骇然失色。
宁陾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宁川私自调兵离关,你王叔一旦发现,以他的性子,必然会亲自追赶,试图阻止这逆子酿成大祸。
如此一来,兴龙关主帅离位,军心必然动荡。、
细作既然能易容成王朗,那么易容成你王叔倒也未必不可能,此刻说不定。。。。。。正易容成你王叔的模样,在兴龙关前,准备做些什么。。。。。”
“所以,宁川现在不能杀,非但不能杀,还要好好看管起来。
杀了他,正中东陵下怀!
我们便与镇南王彻底决裂,自断臂膀!
届时,前线将士寒心,你王叔即便原本无心,也被我们逼得不得不反!
这,才是东陵最想看到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