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不来救驾,那么他就是不忠,自己丢了兴龙关自己就是罪臣!
无论怎么选,他宁宇都是痛苦的。。。。。。
“更何况,”宁陾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他们还有神出鬼没的东西,用于投送兵力、传递消息,更是如虎添翼。。。。。。。
朕纵然看破了他们的算计,可消息传递需要时辰,等朕的警示送到兴龙关,一切。。。。。。都已然晚了半步。
就是这半步,葬送了我大炎的命脉啊。。。。。。。”
他看向宁宇,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大哥,此事。。。。。。
朕无法怪你。
是朕,是大炎,技不如人,时运不济。
颜无双此女,用兵已不拘一格,无所不用其极。。。。。。。
她将这乱世的残酷,演绎得淋漓尽致。
你不过是这盘棋上,一颗被算计至深的棋子罢了。
最难做的,始终是你。。。。。。”
宁陾没有斥责,没有怪罪,只有深深的无力感和对对手的承认。
这份理解却比任何惩罚都更让宁宇感到痛彻心扉。
“陛下!我宁宇有罪啊!
愧对大炎,愧对陛下!
若是没有如此逆子,就不会这般,一切都是我管教不严,子不教父之过,我宁宇之罪!无话可说!”
他宁愿宁陾痛骂他,处罚他,也不愿面对这仿佛命中注定般的败局。
宁陾眼中这位曾经意气风发、如今却憔悴不堪的兄长,心中亦是翻江倒海。
“大哥,事已至此,追悔无用,论罪。。。。。。亦是无用。
朕现在,不想要你的请罪,也不想要你的命。”
“朕。。。。。。。。只求你一事。”
宁宇猛迎上宁陾的目光:“陛下请讲!
臣弟。。。。。。万死不辞!”
“好。”宁陾点了点头:“朕要你,收起所有的愧疚与悲愤,重整旗鼓,集结京城内外所有能战之兵,给朕。。。。。
守住这炎京城!”
他顿了顿,吐出了一个明确的期限:“三个月。
朕只要你,守住三个月!”
宁宇闻言,瞳孔微缩。
三个月?
如今兴龙关已破,东陵大军挟大胜之威,兵锋正盛,士气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