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兴龙关已破,东陵大军挟大胜之威,兵锋正盛,士气如虹。
而炎京城内,虽有京营兵马,但久疏战阵,且连遭变故,军心惶惶。
城外或许还有零星援军,但能否及时赶到,赶到后又能否形成有效战力,皆是未知之数。。。。。
守住三个月?谈何容易!
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好!”然而,宁宇没有任何迟疑,也没有问为什么是三个月。
他只是重重抱拳:“陛下!
臣弟不敢言必能守住,但罪臣在此立誓,只要我一息尚存,必将奋战到底!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这三个月,臣弟宁宇,会用命去守!”
他没有夸口承诺,只说用命去守。
这比任何华丽的誓言都更加真实,也更加沉重。
宁陾见兄长眼中重燃战意,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有大哥你这句话就行了。
至于能不能守住,能守多久。。。。。。其实,都不重要了。”
宁郢轻唤道:“父皇。。。。。。”
宁陾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去吧,大哥。
去做你该做的事。
京城防务,一应交由你全权处置。
不必再来请示朕了,再命各州知府变法继续推行,不得有误。”
这是最后的托付,也是绝对的信任。
宁宇挣扎起身对着宁陾郑重一礼。
“臣弟领旨!”
宁陾目送宁宇离去,直到那身影消失在门外,与漫天风雪融为一体,才闭目靠在椅背上。。。。。
“三个月。。。。。。但愿,还来得及看到那天吧。。。。。。。”
金都,皇宫。
接连传来的捷报如同最炽热的炭火,驱散了深冬的严寒。
特别是颜无双送来的那份详细战报,将智取兴龙关的连环计策娓娓道来,看得他拍案叫绝,连连赞叹。
“好!好一个无双!”凌不凡手持战报,在大殿内兴奋地踱步“只是苦了她了,在前线劳心劳力,历经凶险。”
武瑶同样高兴,急忙拿起衣袍为凌不凡披上:“夫君好歹披个外套吧,这天可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