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刘辩考虑到有些人出身特殊。
怎么个特殊法,如袁绍家中,又如许攸。
前者自不必多说,后者可是反过先帝,这是刘辩一直不敢重用他,让他不停将功赎罪的原因。
最后,是刘辩动了点自己的小心思。
一些考的一塌糊涂,但是出身非常显赫的人,出于政治需要,是不是也能用一下这个特殊机制?
打个比方,刘辩要建设南匈奴,太傅王允颇有微词,那他是不是能压下考的一塌糊涂的王家卷子,换取其族支持?
王家应当也不想丢脸,更不想后继无人,哪怕出个不上不下的小透明,总比断代了好。
说白了,哪有什么政见不同,今天要增设税官人家铺天盖地的喊违背祖制不肯答应,人家不一定是有多迂腐。
而是人家家族干着生意活,增加税官他们的收入就少了。
这时候就能用卷子给他们找补利益,事就和平结束了,省得每次闹得轰轰烈烈的,要一阵吓唬。
事情没有十全十美,科举并不是绝对的公正,留中不发算是大体公允下的一处暗角。
他不开这个门,大臣们也会自己想办法开,甚至局势失控越开越大。
不如把这个暗角掌握在自己手中,除非后代君王脑子进水,主动扩大暗角,公开叫卖漏洞,科举就能长久发挥正向作用,为朝廷输入来自各个地方的新鲜血液。
焦躁的等待中,又是两日过去。
尚书台改完了所有卷子,甲科共计三十人,乙科四百来人。
甲科的所有人都是经过三轮批可晋级的,这三十人的卷子要送往章德殿,交由刘辩亲自拟定三甲。
见到戏志才和杨修的那一刻,刘辩是开心的。
他们直到今天才来,而不是中途拿着卷子过来,说明庞统和刘巴的答卷,并没有中途就被揭名,而是一路走到了最后。
只是高兴还没两秒,戏志才冷汗直冒的拱手道:
“陛下,臣再三翻阅,四百三十份卷子确认了数遍,未曾找到庞士元及刘子初的名字。”
刘辩脸上的笑容立刻僵硬了,瞪着眼睛道:
“怎么可能没有?朕在崇德殿上,亲眼见到这两人答题!”
难不成是他做白日梦了?
“这……这……”戏志才支支吾吾的,一时间不知道该甩锅还是主动把责任揽下来。
杨修小心翼翼的说道:“臣是觉得吧,这有没有一种可能,臣是说一种假设,假设吧……这两人用了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