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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的,全副武装的斯通斯,拧着腰带,站在警局门口,看着尾灯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咕哝了一句,“大城市来的,就是压力大啊。。。。。”转身也带着人上了车。
。。。。。。
酒店房间里,时间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每一秒的流逝都带着挣扎的滞涩。
老乔蜷在沙发上,旅行袋贴在手边,像溺水者抓着最后一根浮木。
窗外,远处港口的零星灯火在墨黑的海面上扭曲、破碎,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几次抬手看表,荧光指针才懒洋洋地挪动一小格,距离凌晨一点那决定未来的接头时刻,还有一个多小时。
这等待,比他在电脑前对着一堆烂账熬过的任何一个通宵都要漫长、难熬。
恐惧和期待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如同冰与火在老乔的脑海里交织、撕扯。
恐惧于未知的前路、于追捕的罗网、于深海行船那无法预料的凶险,期待则像黑暗尽头一丝微弱的萤火。只要踏上那艘船,就能暂时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绝境。
他再一次拉开旅行袋的拉链,手指颤抖着探进去,摸索着那个用超市最大号保鲜袋层层包裹的一个方块,厚厚的几沓,仿佛还带着他体温的湿热和汗液的黏腻。
神经质地捏了捏,感受着那坚硬的厚度,仿佛这是通往新生的唯一船票。
旁边是几本不同姓名的护照和证件,以及那块沉甸甸的、藏着致命秘密的移动硬盘。
这东西,是他最后的护身符,也是最大的催命符。带上它,是福是祸,他不敢深想。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遥远的安特卫普。他试图在脑海中勾勒那座比利时港城的模样,钻石交易所的璀璨,中世纪街道的韵味。。。。。。
可这些画面总是迅速被更现实的担忧取代,语言不通怎么办?身上的钱能支撑多久?找一个不起眼的小旅馆住下,用假名,深居简出。然后呢?如何将手里的英镑换成欧元?如何找到更安全的藏身之所?如何联系上可能还在运作的、见不得光的关系?
每一个念头都引向更多无解的难题,像一团乱麻,越扯越紧,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已在这无望的等待中消耗殆尽。
“笃、笃、笃……”
一阵杂乱而沉重的脚步声混杂着年轻人的笑闹声,由远及近,猛地打断了老乔的胡思乱想。
他像被电击般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心脏狂跳着几乎要撞破胸腔,一个箭步窜到门边,背部紧紧贴在冰凉的门板上,屏住了呼吸。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声。
哆嗦着,将眼睛凑近那个小小的猫眼。扭曲的视野里,几个穿着互相搀扶的年轻白人男女正吵吵嚷嚷地走过,脸上带着醉醺醺的亢奋,显然是来度假狂欢的游客。脚步声渐行渐远,消失在走廊另一端。
老乔长长地、无声地舒出一口浊气,只觉得后背一片冰凉。真是草木皆兵了,坐回到沙发上,他自嘲地咧了咧嘴,却扯不出一个成形的笑容。
有看了看表,还有一小时,只要再熬过这最后六十分钟,登上那艘通往自由的船,一切就都。。。。
“叩、叩、叩。”轻轻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克制而有节奏。
老乔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起来。
“谁?”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异常的响亮,赶紧压低声音。
“晚上好,先生。”门外传来一个略显稚嫩的男声,“酒店服务。今晚预报海边会起风,温度有点低,给您送条额外的毛毯。”
老乔再次起身,踮着脚凑近猫眼。
一个穿着酒店制服、面容清瘦的白人小哥站在门外,手里抱着一条折叠整齐的驼色毛毯,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略显拘谨的微笑。
警惕心如同藤蔓般疯长,他死死盯着那小哥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任何一丝不寻常的迹象。没有预约,深夜送毯?他攥紧了拳头,“放门口就行。”
老乔压着嗓子,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